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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    梅    爾    效   應

設     計    者

指     導    老      師

| 呂            彥         德

| 徐            大         剛

『其實我早已知道,每個⼈都有⾃⼰的空間,那裡封鎖著每⼀個⼈的寂寞,任何⼈都無法闖⼊,塵封的記憶之所以無法改變,是因為他早已喪失,⽽時間本⾝就是⼀種寂寞。』<悲情城市 1989 侯孝賢>那天我們從瑞雙公路的⼀個⼩缺⼜找到了⼀條⼩徑,⼀條不該是⼩徑的⼩ 徑。

 

因為它位於⼀個陡坡上,⽽陡坡上的 鞋腳印跟研判應該是⾧期被踩踏消 磨⽽裸露出的⽯塊。我們都知道那天是要去冒險的,所以⼤家都穿了靴⼦。 即便是如此我們四個⼈還是得協⼒才能夠爬上巨⼤的煙道。煙道的本體⾮常龐⼤,像極了幾條臥伏在⼭前的巨蛇,然⽽我們對他們⼀無所 知,只是被這無理的尺度給困惑。它的表⾯相當粗糙,但寬度不算太窄,也因為 表⾯的粗糙帶給了我們⾜夠的摩擦⼒能夠在與⼈交會時勉強 安全地通過彼此。然後我們並肩⽽坐著,抽菸。嘲笑著⾃⼰以外那些拿著⾃ 拍棒跟⾵來到此地的男男⼥⼥們。 冒險對我們來說早已是常態,我們會有那樣的想法完全是因為我們確信我們 到達這個地⽅只是遲早、我們跟其他⼈是不⼀樣的。隨著⼀段關係的結束,某次在媒體上看到廢煙道封閉了,⽽且是永久封閉。

 

雖然這對我來說從來就不是⼀個⼤問題,在那之前跟之後我們都曾經⼊侵過 無數的禁地,可在那之後,我時常想起了那天在廢煙道的⼀切細節,曾經我視為 以所當然的所有動作、⾏為、我看到的⼈與看到我的⼈,都隨著我⽇夜的回 想⽽不斷的鮮明清晰。煙道上漫步的⼈們,他們的⾏進變成了有秩序卻⾯無 表情的軀殼;冒死拍攝婚紗的愛侶被定格在畫⾯的正中央成了煙道的奴役,不 斷往上爬企圖溯本的頑劣份⼦就
如同薛西佛斯⼀般, 最後成了遊魂。

 

⽽後我意識到,我內⼼所躊躇注⽬的暗⿊感受,不過只是⾦⽔公路上所有被埋葬的故事的其中⼀個。⼭巒挾著蓊鬱,⽤最扶疏的⾯貌掩飾著歷史的罪⾏,在我看來,煙道誇張的尺度還有吊詭⾃憐的機能,本質上就是⼀種欲蓋彌彰。當你把眼光沿著茶壺⼭頭的北邊往濂洞灣的⽅向望去,就會發現,它像極了⼀套荒謬⾄極的消化系統,它的運作與將死之⼈毫無差別,數⼗年前代謝著荒謬的物質,數⼗年後則禁錮著⼈們的靈魂。時間軸的進程在這個區塊內彷彿不具有任何意義。

 

我們都曾認定過數種價值,將之奉為圭臬,並且視死如歸。場域反映著最為真實的情緒與感知,猶如⿊膠般無差別的錄製了記憶,時時回放。透過⾏⾛經驗與基地的不可替換性,試圖再現空間與情緒交織出的謬誤以及⽭盾。

 

“Karmare” 中⽂稱作卡梅爾,是由單字 ”Karma”和 “Mare”所構成。Karma源⾃於梵⽂,意為組成因果的業⼒。印度教與佛教相信,業⼒是個⼈過去以及現在現在的⾏為所引發的結果的總和,⽽業⼒將主導現在與未來的⼀切經歷。

 

Mare則取⾃於“nightmare”意即惡夢的字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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